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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康的伯乐毫无疑问是刘长亮。 刘长亮何许人也,北京石油学院党委书记,后来任辽河石油勘探局党委书记、中共 盘锦地委书记。就是他将周永康提拔为辽河石油会战指挥部地质团大队长。1976年, 周永康从辽河石油勘探局地球物理勘探处处长职务,上调任政治部副主任,由技术 岗位转变为行政管理岗位。爬上了官僚阶梯的第一级。 这里不想谈周永康,周永康到了这个境界,已经是摧枯拉朽的形势,下场已经注定, 命都可能不保。当然这也是他的恶报,没有人会可怜他,可以说他是死有余辜。 这里要说的是刘长亮,他调任北京石油学院前是玉门地委书记,1963年调任北京石 油学院任党委书记。 这个刘长亮调到北京石油学院后穿着一件黄皮夹克,挺着大肚子,在校园中不务正 业(因为他没有专业),耀武扬威的逛来逛去,立即将北京石油学院变成一个政治 学院。他大力提拔会整人的干部,老师和学生,从此北京石油学院成了一个魔鬼窝 巢,愈能整人的愈爬得高,没有人再搞专业,由此刘长亮为今后的共产党的腐败政 治培养了一批心狠手辣的官吏,而周永康只是其中一个佼佼者。 刘长亮的最大杰作就是六四年,六五年在石油学院搞的毕业集训运动,大抓反动学 生,将石油学院搞成一个人人自危,相互揭发,相互陷害的人间地狱。在那次运动 中,抓反动学生愈多的干部和老师马上得到提拔。机械系抓了五个反动学生,年级 书记余光锐马上被提成系付书记。 刘长亮这个人有多狠,可以从他的一句话中见一斑。当毕业集训运动开始不久,两 个学生不堪折磨自杀的时候,刘长亮公然说: “ 这些学生像麻雀,放在手中不抓就飞走了,一抓,我还没有用力,就死了, 嗨, 嗨, 嗨......”, 后面的嗨,嗨,嗨是得意的笑声。 刘长亮讲完这些话后, 准备往下再讲的时候,下面有个学生提条子上去,刘打开 一看,马上念给大家听了: “我们强烈要求将这二个学生败类(指自杀者)开除出学生队伍,我们耻于与他们 为伍”。 念完后, 刘回答这个条子: “他们已经将自己开除出学生队伍了,不用我们做了,嗨, 嗨, 嗨......”, 刘说到这里,下面爆发出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,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,我的 心像针刺一样痛,我也感到另外一种耻辱,我为这个学校感到羞愧。 下面是我在发表“离开北京 ----记念北京石油学院毕业集训运动四十四周年”后, 收到的一封校友来信: “ 亲爱的校友老大哥: 我是北京石油学院文革前的最后一届学生,你离校我进校。我们入学教育的主要内 容就是关于你们的毕业集训,真是厉害的下马威,让我们从一开始就胆战心惊地度 日。你在“文学城”发的“离开北京”和“被逼到绝路的男子汉-范世春”,把我又 带回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。后来的五年里,我虽然没有被定为反动学生,但是也 被隔离审查和监督劳动过。正如你提到的,你们十一个人被工人监督,也许因祸得 福了。因为在后来文革的白色恐怖中,仍在知识分子堆里的“互相监督”,那悲惨 之状比以前的反动学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。我亲眼见到的自杀者不下十人,包 括就放在我们班上监督的、跳楼未死后又用自己的围巾把自己的脖子系在床头暖气 管线上勒死的湖北宜昌女生廖进。 我目前也在湾区。有些回忆那些日子的文字,比较长,不知道怎样与你交流。希望 你能发个电子邮件给我。地址是:XXX@gmail.com 祝你一切好!” 今天我们在清算这个人渣周永康的时候,顺着周永康从一个小小的技术员爬到国家 高位的阶梯望去,多少豺狼的狰狞面容在他旁边游动,在为他撑腰,而多少的无辜生 灵被他们陷害,至今连一个起码的公道都没有得到。 北京石油学院 建校五十周年纪念的时候,这些从这个魔鬼窝巢爬出去的政治动物, 到了国家的各个高位,而如今得意洋洋回到母校,互相打躬作揖,弹冠相庆的时候, 我曾经给当时的党委书记李秀生去过一封信,要求他们在庆功的时候,为历次运动 中被逼死的学生默哀五分钟。当然我没有收到回音,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,如果他 们能够那么做的话,他们就不是现在在这个高位上的人了。 我回忆这些悲惨的往事的时候,唯一令我高兴的是68年回校,当时的群众组织头头 白炳成对我说的话: “文化革命前,我也被刘长亮定成反动学生,差点也到北大荒去改造。我被解放后, 第一件事就想出气,为所有被迫害的学生,包括你们出口气。批判是没有用的,这 帮兔崽子文化革命后照样当官。我将刘长亮领到一个小房间里,将他裤子扒下,用 鞭子抽他的屁股,直到出血”。 “打完后,我告诉刘长亮你可以走了,从此我们俩不相欠。” 想起那些被他逼死的学生们,这顿打过分了吗? 周永康和他一路爬上去的这条血路上,魔鬼成穴,其罪行累累,罄竹难书,而新华 社所能立出的他的罪行只是冰山在水面上能见到的部分。 仅以本文记念北京石油学院毕业集训运动中死去的校友。 | ||||